2021-06-12

食慾可以,性慾不行

鐵板燒廚師跟一般廚師最大的差別,就在於直接面對客人這件事上。當工作上的一切已經成為肌肉記憶,自然就有很多時間在觀察客人。

嗯… 這樣拘謹的氛圍,應該是第一次約會。
嗯… 鬆散的閒話家常,應該是老夫老妻。
嗯… 沒有交談的互相餵食?大概是約跑前的補給暖身?

至於這位獨自用餐打扮入時的女子,獵食恐怕才是她的主要目的。明明是第一次來,菜單虛晃兩眼就點了推薦特餐,美目盼兮地觀察著四周。

當她吃下第一口料理時,眼神一亮,之後就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。嘴裡也沒停著,不時露出滿足的笑容,除了賞心悅目還帶著飽暖思淫慾的赤裸訊息。我想像著用食物代替陽具,衝擊她的感官、帶給她愉悅的高潮;她似乎理解我的想像,滿足的表情摻雜了越來越多的媚態與妖豔。即使隔著炙熱鐵板,也能感受到同時混合了食慾與性慾的熾烈欲望。我彷彿能在鐵鏟鏗鏘聲中,聽到她淫蕩的喘息聲。

根本談不上喜歡或是好感,甚至未必是經過大腦的結論,純然只是視覺、費洛蒙與好奇心的驅策。在餐廳餐桌上公然進行了整晚的前戲,下班後,我像飛蛾撲火一樣走進她指定的飯店房間。推開虛掩的房門,她坐在窗邊的沙發上,濕著頭髮披著浴巾、兩腿大開朝著門口、陶醉在自慰的快感中。

超乎意料外的畫面讓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,再回神時,她已經蹲在我的面前,褪去我的褲子,吞吐起來。老二很自然地瞬間成為備戰狀態,她趴在桌子上,用肢體語言招勾引我的肉體。我無法思考也無法抵抗地進入她溼暖的陰道,直接以最後衝刺的速度交合。她乖順地迎合著,真實的淫叫聲塞滿我的腦袋,最後從陰莖爆發而出,趁心如意地射入她的深處。

激情過後,我抽離身子跌坐在床上,暗叫了一聲「靠」。不管對方死活的節奏、還內射、還是第一次作,會不會太超過了點?

她爬起身,拿起 mini bar 的礦泉水,丟給我一瓶,自己也開了一瓶灌起水來。喝完之後,她脫去我剩餘的衣物、牽起我的手走進浴室。溫柔地服侍我沖洗,不時用她豐腴堅挺的乳房摩擦我。

我們在蓮蓬頭底下,像一般情侶那樣擁吻愛撫。直到我再度進入備戰狀態,她牽著我的手走到床前,然後把我推倒在床上,騎了上來。這次完全用她的步調、她的姿勢、她的主動,甚至我不自覺地想挺腰、想要搓揉她的乳房時,都會被她貨真價實地咬一口或賞一巴掌,端看她當時是什麼用什麼體位。

不知道是初次作愛的愧疚、或是被開發出 M 屬性、我完全沒有抵抗地承受著被咬被打的疼痛感,並努力地不配合她的動作來配合她。

直到她顯露出各種高潮的徵兆,我把心一橫,伸手抱緊她、開始向上挺刺;她也毫不留情地死死咬住我的肩膀。我再次將精液射入她的子宮,她鬆開口,挺起身子,滿臉潮紅喘著氣、帶點懊惱地搖搖頭。我還來不及困惑,她的陰道開始一張一縮地擠壓猶有餘威的陽具,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使我陷入窒息。射精後的無力鬆懈、加上她上半身的重量,讓我一時間拉不開她的手,痛苦、快感與瀕死的恐懼居然讓陰莖再次硬挺起來,她鬆開手、繼續進行抽插的動作,我喘過氣來,憤怒地咬住她的乳頭,雙手用力掐住她的雙臀,死命地往上衝撞。

她終於不再有任何動作,只是攤在我身上大聲地喘息喊叫。

我也再度高潮,至於有沒有射出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。

平息之後,她躺在我旁邊,說出今晚的第一句話:「你是第一個能滿足我性慾、又能挑起我食慾的人。下次再約?」

我露出禮貌性的笑容,點了點頭,但是心中彷彿有點猶豫。再次滿足她的食慾當然沒有問題,甚至是期待的;至於約砲這事… 好像就… 沒有那麼樂意?

為什麼滿足她的食慾可以,但是滿足她的性慾卻不行呢?我帶著疑惑以及疲憊的軀體沉沉睡去。

夢境裡,我躺在餐盤上,她以巨人的比例出現在上方,吸吮著手指、舔咂著嘴唇。

將我帶回現實的是下半身的溫暖快感。應該是她在試圖喚醒我的老二,好再來一發。

於是我懂了,關於食慾與性慾的問題。

因為被吃掉的不是我。

2020-12-04

感謝‧祭

男人赤裸地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,不帶任何表情地俯視著正在跨間吞吐的 Lyn。午後的陽光在 Lyn 的背脊上照出閃閃水光,除了窗外傳來的海浪聲,屋內就只剩下吸吮舔舐的咂嘖聲。

「夠了…」

Lyn 抬起頭,臉上摻雜了失望不解與害怕做錯事的神情。看著男人挺著依然昂揚的性器走向海灘走入海中,Lyn 默默留下眼淚,她還是不明白,到底缺了什麼少了什麼,讓男人總是中斷她的服侍,冷漠地離去。

Lyn 跟男人的關係,是高中同學、是夫妻、也是獻祭的貢品。

2020-07-17

現在可以打手槍了嗎?

暑假,按照慣例,合租的透天只剩下我一個不想回老家的人。深夜帶著耳機毫無防備房門大開地看 A 片打手槍,也是很合理的事情(並沒有)。

正在興頭上,Sky 突然出現在螢幕後頭。我嚇得彈了起來,不但扯壞了耳機,仍在硬挺狀態的小頭撞到桌子,痛得我彎下腰來,這下換成大頭撞到桌子,兩頭俱傷。

Sky 一直笑到我恢復成能說話的狀態。

「靠北,你不是說下禮拜一才回來,現在才禮拜五耶?而且三更半夜像鬼一樣出現是怎樣?」

「來看你表演啊… 果然很精彩呢… 」

「Fuck,你故意的,看我怎麼懲罰你!」我伸手要抓 Sky,被她閃過。

「你背著我打手槍,還想幹我?想得美… 而且我提早回來就是要監督你這幾天不!準!打!手!槍!」

2018-04-08

Hugged, not fucked

「臥槽,只想抱抱?你是娘們嗎?」

「也… 也沒那麼奇怪吧?」其實我有點心虛…

「那你下面這根是怎麼回事啊?你要不要解釋一下?」Sky 向下一把抓住已經完全勃起的陽具,前後套弄了起來。

果然不應該在第一次袒裎就這麼坦誠。

2017-06-10

立正

當兵最難熬的時間不是在營休,而是明明放 12 假卻等不到主官來作離營宣教。

如果心平氣和的看待這件事情,那其實沒什麼好抱怨的。12 假是高裝檢完隊長佛心加碼送的;而隊長早餐完就被 call 去開會一直沒有回來,應該是被困住了。但是,人類就是這樣,平常就很番的韋冬從十一點就晃到安官桌抱怨隊長到底死哪去了。好不容易等到隊長回來,放 12 假的人在中山室外走廊站定,卻看到 POA 拉著隊長在隊長室講話。值星都把隊伍帶去吃飯了,那兩個老的還是講個不停。

放 12 假的有三個:韋冬、我、還有一個軍械士,我們都叫她「蕭婆」,因為她姓蕭、檯面上電起人來非常凶狠、大概也只有電人的時候可以聽到她說話,所以被取了這個綽號。她知道這個外號,好像不以為意,甚至還有點引以為傲。

她也等的有點不耐煩,走去敲隊長室的門。回來之後看到韋冬,歪著頭、打著哈欠還站成三七步,蕭婆就開罵了:「不想放假了是不是?要害大家不能放假是不是?站那什麼樣子?給我立正站好,潘老你不用。立正站不好我們就來玩起立蹲下……」

我恢復稍息的姿勢,繼續放空。其實當兵就是這麼回事,能把檯面上跟檯面下分清楚、檯面上該忍的時候忍一忍,檯面下的日子就會輕鬆很多。前一次剛好只有我一個人放 18,隊長說了句:「大叔慢走,掰掰」就結束離營宣教。這次跟韋冬一起放假,不知道隊長會碎念多久。

大概是蕭婆對付韋冬的聲音傳進隊長室,隔了一會隊長終於出來說:「那個雅薇可以了,入列吧。韋冬你難得放個不是 08 的假,是不是不習慣阿?不然我叫人官重開一張假單好了,很快的。」

韋冬馬上說:「報告隊長,不是」

隊長:「那就好、那就好」接著又碎念一陣子八股的放假注意事項才結束離營宣教。就當我們開始轉身準備逃離現場,隊長又說:「那個雅薇,你等等再走,早上我收到消息說這兩天會有督導,所以你那個……」

當兵最難熬的時間不是放 12 假等不到主官來作離營宣教,而是明明都已經聽完離營宣教卻不能離開營區。